发声器官
尽管说着不同的语言,人类的大脑构造和发声器官(articulators)构造却都是一样的。也正因为如此,所有的人类幼崽都具备习得地球上任何一种语言,甚至同时习得多种语言的潜能 —— 这其实还真是一个颇有些惊人却又常常被忽视甚至轻视的事实。
说话对大脑来说是一项异常复杂的活动,它大约总计需要协调差不多 100 块左右的肌肉配合着呼吸才能发出一个音素的声音[1],从而形成我们说出来的词汇和句子。
Brain signals precisely coordinate nearly 100 muscles to move the lips, jaw, tongue, and larynx, shaping our breath into sounds that form our words and sentences.
再详细一点,我们说话的时候动用的器官实际上很多,包括但不限于:下巴(lower jaw)、嘴唇(lips)、牙齿(teeth)、龈脊(alveolar ridge)、舌尖(tongue tip)、舌背(tongue roof)、软腭(soft palate)、咽(pharynx)、喉(larynx)、声带(vocal cords)等等。
另外一个重要的方面是呼吸(breathe)—— 也就是说,肺也可以算作是发声器官 —— 呼吸不仅影响声音,也影响节奏;因为换气的必要,自然语流中总是存在停顿(pause)。
以下的 X 光视频展示了一个歌手在演唱歌曲时发声器官的活动情况[2]:
某种意义上,“说话” 其实是 “低配版唱歌”,相对要求低一些…… 以下是朗读一些单词的时候发声器官活动情况的 3D 展示[3]:
“说外语”,本质上来看,就是 “以另一种方式说话” —— 也就是说,那么多的器官要协调在一起做之前可能完全不熟悉的动作,难度可想而知。
即便是让单一器官做不一样的动作也并非易事。
比如,你可以试试舌头。练一下就知道了,有意识地控制舌头是相当困难的。虽然我们的舌头事实上很灵活,几乎可以与我们的手相媲美,可问题在于,它处于一个我们用眼睛观察不到的部位 —— 如果没看过 X 光视频或者 3D 展示,我们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舌头究竟是怎样的形状 —— 学也好练也罢,相对于手多出了一整个维度的困难。
再比如,控制唇形也很难,虽然嘴唇通过照镜子是可以看到的。有两个元音,被称作 “圆元音”(round vowels)—— ɔ 和 u,需要把嘴唇略微缩作圆形,并且 u 还得嘴唇略微凸出…… 这好像并不难,可想要真正熟练,并且永远不出错,就没那么简单了。
不过,为了练好美式英语,你可能需要格外注意的发声器官其实只有两个,都是舌头(tongue):
- 舌尖(适应若干个辅音发声的新的舌尖起始位置)
- 舌背(需要学习一个将它后缩的动作以便发出儿化音)
凡事都不容易,但,只要肯练,谁都可以掌握。